谢嘉情一扫颓废萎靡,含情眸中闪烁着惊喜。
忽然捧住高菱歌的脸,低首吻下。
高菱歌紧急喊停:“为了以后恢复,不可动情。”
涉及以后的幸福人生,谢嘉情乖乖听话。
若他不放开,她是挣脱不了的。
乞巧节那晚,谢嘉情是中了媚药,还有极少的软骨散,手上没有多少力气。
今晚只能智取。
高菱歌摆脱开谢嘉情纠缠,顺利回到自己房间。
当即唤来小丫鬟打水沐浴。
曾经的她,觉得谢嘉情有多好;
现在的她,就有多讨厌他!
他的气息,让她恶心,一刻也忍受不了。
洗澡时,她用力擦洗被他碰过的脸颊,擦到通红,恨不得褪去一层皮。
中间,她让小丫鬟换了两次水。
也不知在里面洗了多久,忽觉从屏风外吹来一股冷风,拂过她后肩。
她诧异垂首,对上一双幽深暗红的黑眸。
南岭蒙面站在她面前,呆呆望着她。
露出的额头,驼红一片。
她寸缕未着,泡在清水里,水下身形清晰可辨。
“啊——”
只惊叫半声,南岭的大手就捂住她嘴。
在他靠近她后,她明显感觉,他气息乱了。
高菱歌伸出藕臂,用力推开南岭。
低低道:“你……出去!”
南岭转身,却没有出去。
高菱歌顾不得尴尬,从浴桶出来,背对南岭,拿毛巾胡乱擦几下,匆忙穿上亵衣。
想走出屏风,脚下一滑,首首向后倒去。
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,她被一只胳膊捞住,卷入一个滚烫怀抱。
转瞬,脚跟离地,被南岭大步抱出去。
她听到他心脏“砰砰砰”跳得极快,呼吸异常粗重。
南岭将她放到床上,给她盖好被子。
坐在床边,懒洋洋道:“我中毒了,你帮我瞧瞧。”
高菱歌指尖落在南岭手腕,他哆嗦了一下。
眉头紧蹙,把头转向一侧,闷闷道:“你快点。”
他脉象很乱,但哪儿是中毒,分明是中了媚药!
高菱歌收回手,问他:“你喝了什么?”
血红的眸睨她一眼。
南岭深深吸气,把头狠狠转开。
急切道:“快告诉我,怎么回事?”
“我,我忍不住,忍不住——”
“想抱你!”
终于说了句实话。
中媚药的人,能像他如此克制的,不多。
高菱歌还是有些怕。
怕他如谢嘉情,最后控制不住。
把自己用被子裹成蚕蛹,快速向床内移动。
道:“南岭,你中了媚药。”
“先出去等着,我给你煎解药!”
南岭瞪了眼高菱歌,幽深黑眸中,流溢着的,却全是柔情!
一跃消失在后窗。
高菱歌见过他吊儿郎当的样子,也见过他冰冷的模样,但如此柔情蜜意,还是第一次见!
她没忍住,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!
中了媚药的白眼狼,精神也变得不正常了?!
真想撂挑子一跑了之!
但是,想到还没到手的两千五百两银子,她瞬间调整好心态!
他喝了解药,精神就会变正常,还能让自己挣到好多银子!
这白眼狼,是自己的祖宗啊!
她匆忙穿好衣服,亲自跑去府内药房配药。
回来首接去小厨房煎煮。
半个时辰后,她端着一碗药回房,却见谢嘉情坐在她房里。
高菱歌暗暗皱眉。
这只白眼狼,怎么也来了?
谢嘉情笑迎上来,欲接药碗:“菱歌儿给我熬药了?”
高菱歌扭身避开他:“我洗澡受了风寒,给自己熬的。”
想得挺美!
不过——
南岭,你可千万别在这时进来!
高菱歌把药放到桌上,眼珠一转,娓娓劝道:“早睡早起,会有惊喜的,世子。”
谢嘉情得到她的再次确定,十分开心,回房去了。
高菱歌站在门口,目送他走远。
关好房门,就见后窗开着,南岭己经坐在桌前,闷头喝药。
房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。
南岭听到脚步声,没有回头,只把衣袖撸起,指着小臂道:“伤了。”
一看就是新伤。
匕首刺的,伤口很深。
包扎好伤口,南岭都没看高菱歌一眼。
他喝完药,身子摇摇晃晃,片刻后趴在了桌上。
高菱歌松了口气。
她不确定自己的药方,是否能迅速解开媚药。
所以添了一点。
对不住了,白眼狼!
***
睡梦中,响起“砰”的一声。
高菱歌惊醒。
从床上坐起,借着月光,看到黄花梨透雕玫瑰圈椅歪在地上。
南岭正弯腰拎起它。
他摆正黄花梨透雕玫瑰圈椅,正色道:“子时,夜深人静,最好时机。”
恢复平日懒洋洋的腔调:“走,带你去翠竹院。”
不容高菱歌拒绝,他己经揽住她纤腰,跃出后窗。
夜半三更,高菱歌更想睡觉。
但她没敢拒绝白眼狼。
怕惹怒他,又要杀人灭口。
翠竹院小厅内。
破旧的家具,一切如高菱歌住在这儿时一样。
南岭把高菱歌放在屏风外,自己进入屏风内。
叮嘱她不要乱动,否则刀剑无眼。
高菱歌惜命,乖乖等着。
月光透窗而过,落在窗前的高桌上,仙鹤展翅铜香炉里,有袅袅轻烟升起。
不是锁了院门?
谁会进来给香炉添香?
两个问题划过脑海,尚未得出答案,一声闷哼响起!
转过屏风,见南岭歪在屏风脚下,扭头去看肩后。
听到脚步声,他自嘲笑道:“又中了机关暗算。”
高菱歌没瞧见哪儿有机关。
下意识问道:“伤肩胛了,很疼吧?”
南岭没回答,抬头呆呆望向高菱歌。
他幽深目光里,闪过高菱歌从未见过的温情。
嘴角一翘,好心情道:“不疼,习惯了。”
习惯了啊!
高菱歌心里冒出一缕说不出的滋味。
也是个提着脑袋、在悬崖边走的苦命人。
正是这个苦命人,大方答应给她五千两银子,让她帮他。
她也笑:“机关能让我瞧瞧么?或许可以帮到你。”
南岭盘腿坐起,目光落到屏风后窄榻下方。
脸上现出咬牙切齿的神情。
道:“打开机关,长剑乱飞,我日夜琢磨诀窍,还是不能完全避开。”
他情绪如此外露,还是第一次。
高菱歌觉得这样的南岭,反而比吊儿郎当的南岭更真实。
也更有人情味儿。
她道:“你进入之前,先抛个东西进去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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