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交易筹码

九月的梧桐叶刚泛起微黄，建工大学校门口的迎新拱门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红。小慧踮着脚张望，突然指着不远处惊呼："快看！胜男来了！"人群中，扎着高马尾的胜男背着帆布包走来，浅蓝T恤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，白球鞋沾着新鲜的泥土，仿佛真的是刚从晨跑的路上赶来。

"你怎么......"向来首爽的盼盼话没说完就被打断。胜男眨着小鹿般的眼睛，酒窝若隐若现："我每天晚上在家刷题到两点呢！就想着能和你们考到一起。"她的发梢沾着晨露，说话时还微微喘气，让众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了这番说辞。只有站在角落的小东皱了皱眉——以他对胜男的了解，这个常年逃课的姑娘，怎么可能突然逆袭？

当晚的宿舍里，胜男对着镜子摘下隐形眼镜，镜中倒映出脖颈处尚未消退的淤痕。手机在这时震动，愣哥的消息带着油腻的气息："宝贝，今晚来帝王会所，哥想你了。"她咬着下唇回复："不行，我和你说过十点前别找我。"发送键按下的瞬间，窗外传来新生们打闹的笑声，与手机屏幕的冷光形成刺眼对比。夜半，宿舍里酣声西起，胜男才好拿着洗脸盆，到卫生间褪去了自己的衣服，满身的淤青又怎么可以让宿舍人看到啊。这不光彩的一面，只能自己品尝！想想愣哥把崭新的录取通知书放在她的手里，那无数次被蹂躏，被掠夺的回忆就微不足道了！“没有付出，就没有回报！”她默默地安慰自己！

第二天的分系公告栏前，胜男故意捂住嘴惊喜道："小慧，我们居然都在新闻传播系！"她的指尖无意识着衣角，那里还残留着昨夜酒气。半夜洗刷完身体她就偷跑出宿舍，陪了愣哥一个晚上。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喝了酒。这时，愣哥的电话第三次响起，她按下静音键，转头对来送早餐的小东露出甜笑："谢谢你呀，这豆浆还是热的。"

军训的烈日下，胜男突然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旗杆。林斌几乎是冲过来的，手里还握着刚买的红糖水："你脸色好苍白，快喝点热的。"温热的纸杯传递着令人心安的温度，胜男却在接触到对方关切的目光时别开脸。她想起愣哥肥厚的手掌在自己背上的触感，想起那些被酒精和欲望浸泡的夜晚，突然觉得这杯糖水烫得拿不住。林斌从军训第一天就看上了胜男，可是胜男对他的关心视而不见！她知道自己要什么，儿女情长，还不是她该要的时候！她只需要平台！

又是深夜，校园静谧安宁，胜男轻手轻脚地溜出宿舍。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转角处黑色轿车的车灯亮起。愣哥摇下车窗："我都想死你了，我的小宝贝， 以后识相点，能早点儿出来就别让我等你......"胜男坐进副驾驶，后视镜里，她望着自己被路灯照亮又吞没的倒影，突然想起白天林斌递来红糖水时发红的耳朵。但这种念头只存在了一瞬，她很快对着车窗补好口红，恢复成那个笑容甜美的女大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