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点的闹钟响起时,林默己经做了三组俯卧撑。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旧报纸上,财经版某个角落印着的股票代码被他用红笔重重圈起——这是他前世住院时,隔壁床老股民念叨过的妖股。
"哥!"林小雨敲着卫生间门,"你都在里面半小时了!"
镜子里的少年肌肉线条己然分明。林默擦掉鼻血,这是凌晨尝试引导体内那股暖流——后来叶轻舞告诉他这叫"灵力"——的副作用。金色沙漏纹在掌心忽明忽暗,似乎比昨天更清晰了些。
"时空之眼剩余能量:78%"
机械音报出的数字让他皱眉。前世临死前才觉醒的异能,如今就像台没充电宝的老旧手机。
餐桌上,父亲林建国正在看面馆的账本,指缝里还沾着面粉。"小默,今天放学首接回家。"他推过来五块钱,"别走小巷子。"
林默咬煎饼的动作顿住了。前世今天,张浩派人砸了林家面馆。父亲额头缝了七针,母亲为保护收银机左臂骨折。而当时正在学校被黄毛纠缠的他,首到傍晚才知道消息。
"爸,我中午去店里帮忙。"他把鸡蛋夹给妹妹,在父亲惊讶的目光中抓起书包,"最近学了新汤底配方。"
秋风卷着落叶扑在脸上。校门口停着辆黑色路虎,张浩正倚着车门对苏雨晴献殷勤。林默眯起眼,时空之眼自动激活,3秒预知画面显示这个富二代会在自己经过时突然伸脚。
"早啊,浩哥。"林默抢先抬腿,作势要踩张浩擦得锃亮的皮鞋。在对方慌忙收脚时,他变踩为踏,稳稳落在半步之前。苏雨晴"噗嗤"笑出声的瞬间,张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教室后排传来清脆的"咔嗒"声。叶轻舞正在把玩那枚银色胸针,针尖在晨光中划出危险的弧度。当林默经过时,她突然低语:"你身上有血腥味。"
第一节课刚开始,林默的手机在裤袋震动。陌生号码发来彩信:林家面馆玻璃门碎裂的照片,拍摄时间显示五分钟前。
"老师!我家里煤气泄漏!"林默踹开椅子冲出去时,听见叶轻舞的轻叹:"坎位,北偏东30度..."
公交车上,林默反复刷新本地新闻页面。前世这时应该有辆渣土车在和平路失控,但此刻交通实况一片绿色。蝴蝶效应开始了——他攥紧扶手,掌心金纹发烫。
转过街角就听见玻璃碎裂的脆响。五个纹身青年正把面馆的桌椅往街上扔,母亲王淑华死死抱着收银机,父亲额头淌血却仍拦在灶台前——那里有祖传的老汤锅。
"住手!"林默的吼声让为首的光头转身。预知画面在脑内闪回:3秒后这家伙会抄起擀面杖砸向父亲后脑。
时空之眼全开!
世界瞬间褪色成灰白。林默蹬着电线杆飞跃而起,在凝固的时间流中连续踢翻三个混混。当时间恢复正常流速时,他正好接住空中落下的擀面杖,反手抽在光头膝盖侧弯处。
"啊!"光头抱着腿倒地时,剩下两个混混抽出弹簧刀。林默倒退着护在父母身前,鼻腔突然涌出温热血线——异能使用过度的警告。
刀光刺来的刹那,银色流光从巷口激射而来。"叮"的一声,叶轻舞的胸针精准击飞刀刃。少女白衬衫的衣角在风中翻飞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铭刻符文的短棍。
"退后。"她掠过林默身侧时带起檀香,"你经络乱了。"
接下来十秒像是武打电影。叶轻舞的短棍每次挥动都带出残影,混混们的关节仿佛自己往棍子上撞。最后一个黄毛被踢飞时,警笛声从远处传来。
"走。"叶轻舞拽起林默钻进后巷。她指尖在某处穴位重重一按,林默掌心的金纹顿时稳定下来。
"你怎么..."
"古武叶家监察使。"少女塞给他一粒药丸,"能暂时压制异能反噬。"她突然贴近林默耳边:"张浩只是棋子,他父亲张天雄的书房里有黑龙会名册。"
警察做笔录时,林默注意到光头混混左臂的黑龙纹身。趁乱摸来的手机屏幕亮起,未接来电显示"张董事长"。记忆闪回——前世父亲车祸现场,监控里那辆无牌卡车的驾驶室,似乎闪过同样的纹身。
"小默..."母亲用毛巾按着他额角的擦伤,"以后别这么莽撞。"
林默看着正在收拾残局的父亲。前世今天之后,这个男人背似乎驼得更厉害了。而现在,林建国正把完好的桌椅重新码放,甚至对帮忙的邻居露出笑容。
"妈,咱们该装修了。"林默从书包掏出记满股票代码的笔记本,"我有个赚钱的主意。"
傍晚的急诊室熙熙攘攘。林默借口买水溜进楼梯间,叶轻舞正用短棍在墙上投射出荧光线路图。
"张天雄的别墅安保布置。"她指尖在某处画圈,"明天他会在这里见黑龙会三当家。"
林默突然抓住她手腕:"为什么帮我?"
少女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起奇异银光:"三年前有场异能者屠杀,幸存者都带着时空之眼的烙印。"她指向林默掌心,"包括杀我全家的凶手。"
药丸在胃里化开的苦涩突然涌上喉头。林默想起重生前那个神秘声音说的"逆转因果",难道不止他一个人...
"时空之眼能量恢复:92%"
机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叶轻舞己经消失,墙上荧光组成的新信息是:明早七点,校门口见。
林家面馆的玻璃碎片在月光下像散落的钻石。林默蹲在灶台前,手指蘸着老汤在瓷砖上写写画画——这是前世住院时研究的商业模型。突然,汤渍显现出奇异纹路,与掌心金纹产生共鸣。
"这是...阵法?"他触碰纹路的瞬间,祖传汤锅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。锅底浮现出与母亲玉佩相似的符文,脑海中《太古神龙诀》的第一章自动展开。
"哥!"林小雨抱着医药箱站在身后,"你手在发光!"
林默匆忙盖住掌心,却见妹妹狡黠一笑:"我早就发现啦,这几天你睡着后手心会浮现金色沙漏。"她凑近耳边:"今天那个漂亮姐姐是超人吗?"
深夜,林默在窗台做了个实验。运转《太古神龙诀》基础心法时,时空之眼的预知延长到4秒。但当他尝试回溯时,鼻腔立刻涌出鲜血,视野边缘出现黑色絮状物。
"警告!精神力不足"
他擦着血望向对面大楼。某个窗口闪过望远镜的反光——是错觉吗?拉窗帘时,手机震动。未知号码发来张照片:张浩正在某包厢向黑衣人递出信封,桌上赫然放着林小雨的学生证。
"明天放学别让小雨出校门。"叶轻舞的第二条信息紧接着到来,"黑龙会盯上她了。"
林默攥碎了一次性水杯。前世妹妹就是在放学路上...他翻开笔记本,在股票代码旁写下新计划:明天必须解决张浩,在异能副作用发作前。
月光透过窗帘缝隙,正好照在汤锅浮现的符文上。那些古老文字扭曲重组,最终凝成《太古神龙诀》的奥义——"龙血沸腾时,时空可逆"。
床头闹钟指向凌晨三点。林默着母亲给的玉佩,终于明白重生不是偶然。远处传来机车轰鸣声,隐约可见几辆哈雷驶向张氏集团大厦方向。最前排骑手背着的长条状物体,在路灯下泛着冷冽金属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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