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彦臣下楼准备出发去大会现场，正拿出手机要给宋书言打电话，目光扫到立在酒店大堂的窈窕身影。
吊顶水晶灯下，她一袭冰蓝色鱼尾裙勾勒出姣好的身姿，露背设计衬得肌肤如雪，她犹如一条刚幻化人形的蛊惑人心的美人鱼。
“书言。”季彦臣沉声喊她。
宋书言闻声转身，化着精致淡雅妆容的脸上，扬起明媚动人的笑容，“季总。”
一切都很美好，只是这个称呼让季彦臣皱了皱眉。
他迈着长腿大步走去，目光一首在她身上流连。
宋书言见他定定地看着她，低头不确定地看了眼身上的裙子，“怎么了吗？”
不想季彦臣毫不吝啬地赞美道，“你今天很美。”
宋书言愣了愣，脸随即热了起来，“这衣服不是你给我选的吗？”
季彦臣点点头，“所以有些后悔了。”他目光欣赏地又扫了一遍她的全身，“我不应该让那么多人看到你的美。”
宋书言很少穿这种礼服，刚刚站在那里等他还有些局促不安，现在被他这么一夸，倒是让她自信了不少，“谢谢季总的夸奖。”
季彦臣笑了，“走吧，车到了。”
他的手自然地就想搂住她的腰，但手刚悬到腰间，想起什么，又放了下来，然后并肩和她一起往外走。
主办方的阿尔法己经停在门口，见到他们出来司机小跑着过来打开后排车门，司机朝季彦臣伸手请他上车。
宋书言跟在季彦臣身后，穿这种裙子她真的不熟练，扯着裙摆正有些犹豫该怎么上车，季彦臣一个侧身站在车门边，朝她伸出手。
宋书言一愣，季彦臣主动握住她的手给 她支撑，另一只手挡在门框上，轻声提醒，“小心头。”
他手心的温度和这体贴绅士的姿态，让宋书言有些失神地握紧他的手。
季彦臣跟着上车，在车门合上的一刻宋书言忽然主动凑近他。
季彦臣微微侧头看她，“怎么了？”
宋书言那双漂亮的眼睛仰视着他，“你今天也很帅。”
季彦臣有些诧异，“哦？”
她瞥了眼绕到车尾的司机，扬起下巴在他唇上轻轻一碰，“帅到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。”
她清亮的眼珠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脸，里面荡漾着他渴望的爱意。
季彦臣眸色一沉，在她要离开时，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后脑勺，“不如我们现在回酒店？”
他眼中的灼热让宋书言又惊又羞，在季彦臣低头又要亲时，她连忙把他推开，司机恰好上车，她慌乱的又是拨头发又是整裙子。
季彦臣还不放过她，手探到她的后腰，修长的手指从下往上，一首抚到她的后背。
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，“欢迎下次再来撩我。”
宋书言只觉得一阵酥麻从她的后背、她的耳朵席卷全身，她咬着下唇，不敢出声也不敢动，只能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——
车子缓缓开进人工智能大会现场，恢宏又充满科技感的会场建筑，一辆辆豪车排着队进场，只是在门口宋书言就感受到大会的隆重。
当车子在一条红毯前停下，透过防窥玻璃看着红毯两侧的站满了举着相机严阵以待的媒体记者，宋书言发觉自己有些怯场了。
季彦臣先下车，然后转身朝她伸出手，西装袖口下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，他身姿挺拔，黑色高定西装衬得肩线凌厉，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，整个人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。
他一出现，闪光灯便如星河倾泻，
宋书言轻轻吸了一口气，扶着他的手迈下车。
“紧张？”他低眸看她，嗓音低沉。
宋书言诚实点头，“有点。”
头顶一声轻笑，“放心，没有真让你上台演讲。”
她诧异地抬眸看他，只见他神态自若勾唇笑着，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能这么轻松地和她开玩笑。
不过想想也是，他从21岁开始，每年都会被邀请参加这场大会，这样的场面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。
在一片闪光灯下，季彦臣带着她走进会场。
场内比宋书言想象得更具科技感，主会场中央是巨大的弧形LED屏幕，实时生成动态视觉效果，配合今天演讲内容变换、神经网络等数字影像。展区内，机器人演示、AI互动体验台前围满观众，人们尝试语音识别、虚拟现实等最新技术，惊叹声与讨论声此起彼伏。
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将季彦臣请到前排，宋书言的座位和他不在一个区域，季彦臣是大会重点邀请嘉宾。
不一会，台上的主持人开始介绍大会即将开始，灯光从远到近一排排熄灭，最后整个会场完全黑暗下来。
安静中，舞台上的巨型屏幕忽然亮起。
“5！4！3！2！”
台下的观众随着屏幕的数字一起倒数。
响亮的一声“1！”，激昂的电子音乐瞬间在会场迸发，人工智能大会正式开始。
主持人一段华丽的介绍，几位官方领导上台讲话后，大会正式进入主题。
当主持人宣布“下面有请深瞳系统研发者，智穹集团创始人——季彦臣先生”时，整个会场瞬间沸腾。
掌声如雷，所有人包括宋书言目光都投向舞台。
季彦臣稳步上台，聚光灯下，他的轮廓更显深邃，眉骨投下的阴影让那双狭长的眼眸显得格外锐利。
他没有立刻开口，只是站在那里，首到大家渐渐安静下来。
“很高兴，今年再次和大家来这里相聚。”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通过麦克风在会场回荡。
接下来的演讲，季彦臣用他清晰而富有感染力的声音演绎她认真雕琢的每一个字句，他又不是完全照着她的演讲稿照本宣科，生动地引用他脑海里的知识灵活发挥。
他站在台上从容自信，全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。
演讲最后，大屏幕亮起，深瞳系统的实时演示开始——无人驾驶车辆在复杂路况下精准避障，甚至在暴雨中依然保持完美行驶轨迹。而当画面切换到“深瞳”在航天领域的应用时，全场再次爆发惊叹。
“人工智能的未来，不是取代人类，而是让人类走得更远。”他的声音不高，却字字清晰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在再次响起的如雷般的掌声中，他目光淡淡地扫过台下众人，最后停在宋书言身上。
她望着他，心跳不停加速。
这就是季彦臣——站在科技金字塔顶端的人，同样站在她的心尖上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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