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妃娘娘说我和大贺兰很像。哪里像?要说真有些像,便是都有争强好胜的心。
大贺兰这么做,虽说让人看不上,确实佩服她的本事。朝廷把她定成奴籍,不让坐车,那就用车拉货。把自己家的东西从东宅子拉到西宅子,南院子拉到北院子。反正她贺兰家在哪都有房产。自己卖货,自己买货。
不让她穿正色的衣服,那她就天天带孝。
第一次见她的时候,就是穿的一身孝服。隔了三西道门的亲戚,不论是谁都去服丧。当下倒是不再孝服了,可小小的姑娘家却是一脸的寡妇气。
总归是戴着镣铐跳舞。照我说。镣铐就是镣铐,哪能戴在脚上?哪怕是躺着,也不能带这玩意。跳什么舞?不如省些力气,琢磨一下怎么砸开这镣铐。给表哥做妾我不干,去岐池我想过,因为在皿方时的地界,朝廷的律法不管用。实在不行我去平宁当庙姑子,就是朝廷的官吏也得敬我一声娘娘。
她外祖父到底是冤枉的。皇帝佬虽然嘴上不认,但心里边毕竟有着愧疚。贺兰家财势又雄厚,皇帝也有用得着的地方,没有翻脸。若是真翻脸了,这么干!只会让人揍的更狠。
刚出是事觉得,无论是奴婢还是小姐,毕竟是被娘亲和爹爹 一十七年教养的,终归是要有些体面。
便觉得把首饰包好了还给欢儿,就能全礼仪,但是仁照那件事出来之后,我便明白。奴才哪来的体面?无论做什么,都没人把你当人看。何必要管那些律法?何必要管什么天理、公义?凭自己的性子做事即可。
那件事后,我明白了道理,要么不做,要做就彻底。既然在海上做了强盗,那就做到头,做到朝廷下诏,封我做诰命为止。那年爹爹娘亲把我……也不怪那俩老货,是羊阁老把持的朝廷,给我定的奴籍,好,我就把奴才的样子,做的比其他人都像。至少装也要装成这个样子。姥姥送我的礼,不论什么我都上交给娘亲。一个不留,表姐妹们再以姐妹相称,我回应的时候都是自称奴婢,管她们叫小姐。戏要做足了。镣铐终究是镣铐,带着它跳舞成什么样子?要么就想办法把它砸了。所以我才不学她大贺兰。
挂着个羊脂玉的腰牌在那臭美。军户娘子的腰牌是黑铁做的,样子丑死了,还没有那年我戴的那个黄色的铜牌牌好看。可是我宁愿要一向那样的腰牌。至于丫鬟奴才带的,别说是羊脂玉的,哪怕是朝廷不让百姓碰的浩玉、昆仑玉的,我也要把它砸个粉碎。
大贺兰还在劝我。
“妹妹你别无退路,还是回去到叔父叔母那里,哪怕他们不能容你。姐姐也愿出面去说和。”
我这人就是这样,最好不跟别人翻脸,要是翻脸,那就把事彻底做绝。
“好姐姐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有件要紧的事。还是要见令尊。”
我打开荷包,翻出那件物件。哎,也怪我一时失策,忘了知会贺兰闪开,那物件一出来,吓得她尖声大叫。
大贺兰倒是镇定。
“此为何物?”
“令尊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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