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为何物?”
她问我,我不理大贺兰,只是在那抽烟。
“此为何物?”
贺兰吓得不敢说话,只看我的脸色。我摆摆手。
“姐,这是那个……上回劫咱们家大船的那个海狐狸的海狐狸的皮囊。“
“哦,何以为证?“
贺兰的的神色有些慌乱。而大贺兰却看起来依然很平静。
“这上边的纹身。“
“你竟然扒了他的皮。“
大贺兰脸上看起来终于有些波澜。
“还有他的戒指,我不是空着手来的。”
“女孩子家竟做这种事。”
“没办法,在海上只能把自己当男人。”
“好得很,不管你把自己当什么,你最好回到凌江徐氏的府上当小姐。”
我看贺兰的眼神有些慌乱,看来是想劝我,自己却又拿不定主意,在那里欲言又止。
我没有理会大贺兰的话,只是在那里抽烟。吞云吐雾的感觉真好。
“贺兰姐姐,你不抽烟吗?”
“珊瑶妹妹。把你这些坏毛病都最好改掉,不然徐伯母皮不揭了你的。”
“请教一下,同贺兰大人讲话有什么忌讳?”
“你怎么知道父亲要见你?”
“我要是那么好拿捏,就活不到现在。”
“你的那些生意可是丧天良的。父亲要见你,但我不希望你走这条路。”
“好姐姐,我不是那种丧了良心的人,那些洋药。是用来给人治伤的,本身只是药而己。是用药的人不学好,不是卖药的要作恶!”
“狡辩。”
“令尊何时见我?”
“急什么?候着!”
大贺兰有些生气,便把贺兰甩在这里,自己走了。
“哥哥,我姐她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。这种东西。贺兰,你记着,这种东西以后最好不要碰。”
连贺兰都没有想到,我当时竟哭了。
“好妹妹,姐姐我不是个铁石心肠、丧良心的人,只是做这事情,我也是受人之托。就算是我不做,莫伦的洋商他们做起来更狠。这买卖我做了,钱还能到好人的手里。让他们做了,就会攻略,就会拿着钱买,招兵买马,攻略朝廷的城池。做更多这样血腥的勾当。”
做这种事情,被人戳着脊梁骨。谁愿意干这种事情?谁愿意?可是我手里有什么?我哪怕真是在海船就义了,太子妃就会就是那个我认为跟我有些君交情的羊君宜小姐,就会给我立个碑,说我这是烈女。有功就该给我立庙?
不可能的。贞节牌坊是很多,但没有一个是给奴婢立的。当年兰姨奶奶劝我的话不错。
“奴婢贱籍的,你不要想着去做正头妻。该是狐媚子就来狐媚子。不为别的,你这个身份就是有三贞九烈,又有谁人在乎?”
靠狐媚子,以色侍人,又岂是长久之计?大好的年华,终有老去的一天。你有姿色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连娘亲这号人都明白。男人嘛,就是馋嘴的猫儿,嘴上含着一个,爪子里又要勾上一个,眼睛又不知道往哪处去飘着。
我不是没想过要靠人,可是靠山山崩,靠水水枯。想靠歧池,皿方时派来的婆子都敢当你是牲口。到了他家是个什么境遇?哎,想靠表哥,连人都见不上。
靠自己,可自己又有什么本事?无非是做个舌人,能把说恶话给翻过来,把内地的话翻成雾屿人和莫伦人的话,再把莫伦人的话翻回来。
可是干这一行的也多,靠打家劫舍。一来这事不长久,二来我这半路做这营生的,哪有叶兰老头子他们那样的手段?
只能长长久久做些正经生意。正经的不好做,先卖些洋药。以后再做拆线、纺线的。烟丝、花蜜、纺织。日用的百货,正经的生意可以一点点来嘛。
为这这个东西,我我在海内挨了不少的骂,甚至整街整街的骂,甚至一个县接一个县。沿着运河两岸都能听到这样的骂名。但是,我是靠这些东西起家的,但是我再没碰过洋药这种东西。不要把冯明冯远的事情都归罪在我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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