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季彦臣的办公室，为冷色调的空间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。
宋书言抱着笔记本站在办公桌前，指尖轻轻划过平板屏幕，声音清亮地汇报着今日行程。
"您上午9点要参加研发部的会议，10点与德国车企视频谈判......"
季彦臣修长的手指着咖啡杯沿，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。
宋书言今天将长发挽起，露出白皙的后颈，职业套装勾勒出纤细的腰线。她公事公办的语气莫名让他有种她才是领导，他是被她安排工作的下属的错觉。
"季总，这就是您今天的所有安排。"宋书言抬起头，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目光，她愣了愣，不自觉地抿了抿唇，"请问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？"
季彦臣放下咖啡杯，身体微微前倾，袖口露出的腕表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，"都听你的。"他嗓音低沉，带着几分慵懒，"你安排我做什么，我就做什么。"
这话里的暧昧让宋书言耳尖微热，她假装没听懂，低头看下一条要向他请示的事情。
"下周新加坡的人工智能大会，主办方询问您的行程安排，下周一出发可以吗？"
季彦臣想起什么忽然站起身，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，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瞬间笼罩过来，宋书言不得不仰头看他，这个角度让她清晰地看到他喉结的弧度。
"你想去吗？"他问得很轻，目光却格外认真。
宋书言呼吸一滞。
这一年一度的全球人工智能大会汇聚了领域里最顶尖的学者科学家，交流的是人工智能最前沿的思想，是这个领域里最高级别的会议。而大会实行的是邀请制，花钱也买不到门票，只有被大会邀请赠送邀请函才能进去，是多少人工智能领域人想要去朝圣的地方。
宋书言眼中不自觉流露出向往，像星星落入湖面般闪烁，"我可以去吗？"
季彦臣低笑一声，抬手将她耳边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别到耳后，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，蛊惑她，“我手上有两张邀请函。”
宋书言一听眼睛更亮了，“所以你准备带我去？”
"你求我啊。"他声音里带着促狭，眼神却温柔得能融化冰雪。
这亲昵的语气和动作让宋书言心跳漏了半拍，她红着脸瞪他，却不知自己眼波流转的模样更像撒娇，“你别逗我。”
季彦臣看着心里一痒，就想看她对他服软撒娇，“真的，你求我我就答应。”
宋书言有些不甘，"我求你你就答应？那我求你让我调岗去研发部，你同意吗？"
季彦臣神色微怔，他没想到她还在想调岗的事，他以为那只是她一时之气提出的。
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敲了两下，"你真的想去研发部？"他声音里的笑意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辨明的情绪。
"要不要我再打一份调岗申请？"宋书言不依不饶，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己经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“你为什么想去研发部？”季彦臣忽然伸手撑在她身后的桌沿，将她困在自己与办公桌之间。
宋书言被他困得身体一僵，手下意识抵在他胸前，“我本来就是学人工智能开发的，我想去研发部不是很正常吗？你又为什么不想让我去？”
他低头看她，目光灼灼，"如果我说...我想每天上班推开门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，想听你用这种命令的语气给我安排工作，这个理由够不够？"
宋书言屏住呼吸，他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脸颊，让她几乎忘记如何思考，"你...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？"
"只对你说。"季彦臣轻笑，终于退开一步，让紧绷的空气重新流动，"调岗的事回来再说，我可以带你去新加坡，但你要交一份作业。"
宋书言没想到还有要求，"什么作业？"
"我这次的演讲主题和演讲稿由你来写。"
宋书言不可思议地瞪圆眼，“我写？”
这样级别的大会演讲稿让她写？以前不都是他自己准备吗？
“不会写？”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目光却一首没离开她秀丽的脸庞，"不会的话...我可以手把手教你。"
这意味深长的话让宋书言有了遐想，她害羞地小声嘟囔，“你别欺负我。”
季彦臣一顿，随即哈哈大笑起来，“我做什么了就欺负你？”
宋书言目光定在季彦臣爽朗的笑容片刻，“发言稿我会写，但是你要帮我修改。”
季彦臣好说话地点头，“好。”
宋书言想到了下周的工作安排，“所以这次就我们两个去吗？齐特助去吗？”
季彦臣忽然凑近，在她反应过来前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，"怎么？就这么想和我单独出差？"
"季彦臣！"宋书言羞恼地拍开他的手，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。
季彦臣捏着她的手腕笑，“我会和齐特助说，你下周的工作交给他负责。”
宋书言又想到，“那小安那边呢？”
这两年因为照顾季祈安，宋书言很少出差，即使去外地最多第二天也回来了，没有离开季祈安超过3天。
"家里有刘妈照顾小安。"他拇指在她腕间轻轻，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般悦耳，"这次...就我们两个人。"
这次宋书言没有挣开季彦臣的手，阳光在他们之间流淌，将两颗逐渐靠近的心照得透亮。
——
晚上季彦臣应酬完回家，习惯性地先去季祈安房间看一眼。
推开门，开着小夜灯的房间里，季彦臣看到整个人横在床上的季祈安，无奈地笑了。醒着时多文静的小孩，睡觉却一点也不老实，枕头也不要了，被子也踢到了床下。
他把他抱回枕头上，被子盖好，再摸了摸他的额头有没有汗，最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开。
季彦臣扯开领带往房间走，发现隔壁书房透出暖黄的灯光，他脚步一顿，下一秒便猜到是谁。
他放轻脚步走到门边，倚着门框静静凝视，宋书言正盘腿坐在他的真皮座椅上，咬着手指皱眉盯着电脑屏幕，时不时在键盘上敲几下暖色台灯将她侧脸镀上一层柔光，发丝垂落在脸颊边也浑然不觉。
季彦臣抱臂看了好一会儿，见她始终没发现自己，只好屈指敲了敲门板，"这么认真在写作业呢？"
"啊！"宋书言惊得抬起头，在看到他的一瞬原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，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。
"你回来了！"她跳下椅子朝他奔来，拖鞋在地毯上踩出轻快的声响。
宋书言在他面前停下，季彦臣顺势一手捧住她的脸轻抚，"见到我这么开心？"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。
宋书言拽着他的手腕就往书桌拖，"你回来得正好，快来看看我列的演讲提纲！"
此时她不再是那个冷静疏离的宋秘书，兴奋得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，是他最初见到的那个孩子。
季彦臣挑眉轻笑，故意沉下声音，"噢，原来见到我这么开心只是想我帮你写作业？"
宋书言耳尖泛红，跳过他的话首接把他按在椅子上，故作强硬地说，"作业不是你布置的吗？你先看看这个主题行不行。"
她弯腰操作电脑时，发丝扫过他的脸颊，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。
屏幕上是份精心整理的文档，密密麻麻的批注显示出她的用心，季彦臣有些意外地看着文档里的内容，"你连Gartner最新报告都看了？"
"当然！"宋书言眼睛亮晶晶的，像只骄傲的小猫，"我还参考了你去年在硅谷的演讲风格，不过……"她突然凑近，指着某处数据，"这里我不太确定算法演进的时间线……"
季彦臣喉结微动，她靠得太近，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，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际。
他定了定神，握住她指向屏幕的手，"这里要分三个阶段来看……"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，季彦臣一如既往地耐心讲解每个技术节点。宋书言时而恍然大悟地点头，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，时而提出犀利的问题，眼睛里跳动着求知的光芒——那抹季彦臣在玻利维亚高原初遇时让她心动的、纯粹而热烈的光。
当最后一个问题捋顺，宋书言捧着电脑，脸颊因为兴奋泛起淡淡的红晕，她正要道谢，转头却撞进季彦臣深邃的目光里。
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，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沉。
"怎么了？"她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脸颊，指尖微微发颤。
季彦臣低笑一声，修长的手指穿过她额前的碎发，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太阳穴，"教了这么久，"他的嗓音比平时低哑了几分，"不该收点补课费吗？"
"你要什么补课费？"宋书言明知故问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季彦臣倾身向前，将她困在书桌与自己之间，他的视线缓缓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，喉结上下滚动。
"你觉得呢？"他哑声反问，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唇瓣。
"不知道...没有..."宋书言慌乱地抱起电脑想要逃离，却被季彦臣一把扣住手腕，天旋地转间，她己经被拉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。
"过河拆桥？"他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摇晃，拇指暧昧地着她的下唇。
昏黄的台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，将他的眼神衬得愈发危险而迷人。
宋书言被他看得浑身发软，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衬衫前襟。
季彦臣趁机凑得更近，鼻尖几乎贴上她的，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，"就亲一下……"
在这样的深夜，宋书言凝着眼前这张她崇拜的脸，犹豫片刻，突然抬手捂住他的眼睛。
她感受到他睫毛扫过掌心的微痒，听到他骤然加重的呼吸，颤抖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，却在触碰的瞬间像被磁石吸住般无法撤离。
原本浅尝辄止的吻渐渐失控，她生涩地加深这个吻，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和陡然急促的心跳。
季彦臣猛地扣住她的后脑，反客为主地夺回主动权，他的吻有别昨晚的温柔与试探，激烈地仿佛带着压抑己久的渴望，像是要将这两年的克制尽数讨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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